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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再去车祸现场

  我被死死勒住脖子,喘不气来的同时,还感觉泰山压顶一般让我抬不起头。

  我突然感觉下体一阵湿热……

  没错,我被吓得尿了裤子。

  并非我没有出息,但那种临近死亡的清晰感,每个下一秒我都感觉自己要死了,但每一秒我还能挣扎。

  终于,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昏死了过去。

  我仿佛在梦里撕心裂肺地叫喊着,一边求饶,下一秒又破口大骂,总之混乱得很。

  乱到一定程度,我便被惊醒。

  我喘着粗气,豆大的汗珠劈里啪啦往下面掉,我先是摸了摸脖子,回头看了一眼后,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神婆家里。

  “老婆子!你不是说没事儿吗?老子我差点死在那儿!”

 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来的,八成是这个老婆子给我带回来的,但我不想知道,我现在就想知道我怎么活下去!

  老子还没玩够,怎么能说死就死?

  明明只是拉了个死人,怎么能摊上这么个事?

  那神婆脸色也不太好,脸色白得像抹了白蜡一样的纸人。

  她听我这么说,一拍桌子说什么都要让我滚,我一听,她像是说真的,眼下就不敢说话了,毕竟我的命还在人的手里。

  我心里一盘算,“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。”

  不管怎么说,先让这神婆帮我,等事后再找她麻烦。

  有时候回想自己年轻的时候,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,整天就整这些花花肠子,没个好心思。

  神婆见我不说话了,也以为我服软了,这才叹了口气道,“你得带我去一趟车祸的地方,否则我也没办法。”

  事到如今,还能说什么。

  我本来想把救护车开过来带她去,这样快些,谁知道那神婆什么都不坐,就坐驴车。

  她说,那地方就不是车该走的地方。

  我再一问,她又什么都不说了。

  赶了大半天毛驴,终于算是赶在正午之前来到车祸地点。,

  此时的车祸地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,不过那血渍还在,一时半会弄不掉,估计得下几场雨才能被清洗掉。

  这血蹦得老高,也特别远,我粗略估计了一下,大概得有十多米。

  我引路,让神婆站在当时我发现那男人头的地方。

  神婆问我,当时有什么异常吗?

  我仔细想了想道,“没啥异常,那人的脑袋就挂在树上,直勾勾地瞅着我。”

  “当时感觉有人盯着我,我这才发现它。”

  神婆一听,一拍脑袋,呲着嘴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,“你难道不知道死人的眼睛不能盯着看吗?”

  “那有什么?死都死了。”

  我不以为然。

  “那人估计就只记住你了,怪不得你被盯上了。”

  老神婆解释道,“像他这种横死的人,死后第一眼看见谁就缠住谁,更何况当时他的眼睛还是睁开着的。”

  我一听,倒也有些道理,于是问咋办。

  老神婆说道,“当时我想让你提着引魂灯把他带走,然后等遇到魂桥之后自然他也就被收走了,结果你单单跑错了路,被他发现了。”

  “你别瞎说昂,我是按照你说得,往家相反的方向走的。”

  “你千不该万不该,往那个庙走,你知道那个庙是干啥的吗?”

  老神婆咬着牙说道,“那是人家祠堂!”

  我倒吸一口凉气,我说到那里之后那鬼反而还不怕了。

  我心里想着,“谁天杀的把祠堂建到那里,等这次回去我非得给丫烧了不可。”

  我知道前因后果之后,也不再说话了。

  神婆看了看周围道,“这路修得也不对,总感觉哪里怪怪的。”

  听到神婆这么说,我这才想起来之前遇到过一个警察,那警察说这段时间这条路一直出事。

  我说完之后,神婆皱起眉头,略有所思。

  “回去吧。”

  这一趟下来,神婆一路无语,我也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躺在驴车上面自己想着办法。

  “如果这神婆不顶用的话,我该找谁呢?”

  快到村里面,神婆终于开口道,“等会我给你求张符,应该能管几天用,这几天我在想想办法。”

  我说行。

  但是谁知道那神婆竟然伸手向我要钱。

  这不要动我命根子吗?

  “我说你们做这一行不一般都是解完事儿才给钱吗?怎么半道就要钱的?”

  神婆瞪了我一眼道,“难道让我老婆子白花钱给你买东西?”

  我一听便没了脾气,从兜里掏出一沓零钱,刚准备数,却被这神婆一把都抓走了。

  “这里有五六块呢?你干啥用这么多钱?”

  那个年代五六块钱已经不少了,但随后神婆说了一句,彻底把我的话给堵死了。

  “命重要?钱重要?”

  下了驴车,老神婆便回到家里,她让我太阳落山前再过来。

  我被压着一口气,无心坐车,眼看时间也没差多少,就打算在周围溜达溜达。

  过了一会儿,于大头开着救护车赶了过来,我还寻思他来找我,结果他却摆了摆手道。

  “谁找你?”

  “刚才有人打电话,说有车祸,地址就是给的这里。”

  我一看,皱起眉头道,“别扯犊子,我就在这儿,这地方怎么可能有车祸?”

  那个年代有车的人屈指可数,摩托车倒是多一些,不过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。

  “你别说没用的,是不是你给我们开玩笑呢?”

  “你看我有那闲工夫吗?”

  我自己还一大堆破事,哪有功夫消遣他们,更何况我没事儿找什么事儿?

  渠惠英从车上走了下来,她也纳闷,当时她接过电话,就是求救的声音,地址也很详细。

  结果就当我们三个人纳闷之时,突然一声巨响,就好像什么东西散架一样。

  我们三个循声一看,村边那条泥土路横着一只驴。

  而那驴旁边,之前载我们的老汉抽搐着,鲜血不断往嘴外面冒。

  再往远一看,一个拖拉机也横了过来,车上的人爬在地上一动不动,像是死了一样。

  “怎么可能?”

  我脑瓜子嗡得一声。

  看这样子,怎么感觉有人提前预见到了这场车祸,然后打了急救电话。

  怎么就这么赶巧,正正好好,这场车祸随之就发生了。